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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一章 陸拂桑,你還真敢脫啊求首定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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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燁忽然這麽喊,其他人都不明所以,可陸拂桑心裏跟明鏡似的,媽蛋,這禽獸是故意的,她沒喊他父母爸媽,他奶奶調侃他,他便要用事實來證明,她就是他媳婦兒,哪怕不喊那一聲爸媽,她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,死心塌地是早晚的事,這世上就沒有他征服不了的!

偏她還不能不配合。

倒不是要給他面子,而是他抓的時機好啊,她正尷尬著,他就遞過臺階來,她不順著下就是傻好嗎?之前見死不救,現在乘人之危了,擦!

陸拂桑在心裏大罵了他一頓,面上還得微笑著走過去,優雅而得體的坐在他身邊,不解釋,不爭辯,默認了他那一聲媳婦兒,那叫一個乖巧啊。

見狀,其他人就都懂了,秦翰州跟秦雲亭父子頗感欣慰,江瑤琴笑笑,倒是沒覺得多欣喜,自家兒子現在是看著淩駕人家一頭,可來日方長啊,她總覺的哪天會被壓過去。

廖玉鳳被孫子‘打臉’,不但不惱,還樂開了花,跟著坐過去,緊挨著陸拂桑的另一側,沖她眨眨眼,替她出頭,“孫媳婦兒,爺們是用來管的,不是用來慣的。”

陸拂桑還來不及回應,就聽她又道,“你慣著他,他就會蹬鼻子上臉,越來越欺負你,等你受不了想抗爭時,卻翻不了身了,你說,那得多憋屈?”

“咳咳……”秦翰州咳嗽一聲,以作提醒。

廖玉鳳權當沒聽見,繼續唯恐天下不亂的道,“所以啊,一開始就不能慣他那毛病,必須強硬,必須厲害,必須讓他對你俯首貼耳,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秦翰州咳嗽的更大聲。

連秦雲亭都不自在的輕了下嗓子,提醒他媽,給男人留點面子好嗎,在場的男人不是您的仇人,是您的親人啊,有您這麽懟的嗎?

廖玉鳳照舊無視,女權主義風采十分鬥志昂揚。

陸拂桑心理也是夠強大的了,聽完這番話,還能面帶微笑,瞥了秦燁一眼,見那禽獸一臉的不以為然,便對著廖玉鳳,無辜的道,“可是我打不過他。”

廖玉鳳聞言,睜大眼,不敢置信的問,“他還敢跟你動手?”

陸拂桑毫無壓力的點點頭,他是對她動過手啊,沒事就手欠的蹂躪她的頭發,還捏她的臉,還不顧她意願的拉她的手,這一樁樁都是動手的證據嘛。

秦燁也不解釋,似笑非笑的睨著她。

廖玉鳳頓時不淡定了,沖著秦燁開火,六親不認的樣子,“混小子,你居然敢跟媳婦兒動手?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,你看你爺爺,哪回不是被我欺負的跳腳?可他哪回不是苦逼的忍著?他敢動手嗎,他敢動手,老娘分分鐘滅了他!”

無辜躺槍的秦翰州,“……”

管他什麽事啊!

“你再看看你爸,你媽對她沒好臉色的時候,他各種小意討好,就差跪搓板了,他不是也得忍著?他動手了嗎?他敢對你媽動手,你第一個就不答應。”

無辜躺槍的秦雲亭,“……”

怎麽把他也拖下水了?您說你教訓孫子還捎帶著兒子幹什麽?

廖玉鳳繼續激動的數落,“你們老秦家就沒一個男人敢動媳婦兒動手,你倒是出息了呀,敢對媳婦兒動手,你說,你動媳婦兒哪裏了?”

說完,摩拳擦掌,一副要替陸拂桑討伐回來的架勢,還不忘對陸拂桑寬慰道,“孫媳婦兒,奶奶幫你討回公道,好好教訓這個混小子哈。”

陸拂桑卻沒法感動,直覺的要壞事。

果然,就聽秦燁慢條斯理的道,“奶奶,我是對她動手了,不但動手,還動嘴了,對媳婦兒都不動手動嘴的爺們就不是真爺們,所以,您確定要教訓我?”

廖玉鳳眨巴下眼。

秦燁繼續厚顏無恥的道,“您要連這個公道都要討,那什麽時候都抱不上重孫子了,不是我不肯努力,是您攔著我不讓動。”

至此,在場的人都明了那所謂的動手、動嘴是什麽意思了。

陸拂桑簡直哭瞎,媽蛋,她一開始明明想陷害他的,結果被倒打一耙,還讓兩人的關系更暧昧不清了,連重孫子這麽喪心病狂的話都說出來了,還有她的活路嗎?

果然,廖玉鳳聞言,之前的義憤填膺就化成了春風細雨,“呵呵呵,原來是這麽個動手啊,動的好,這個手動的好,動動更健康,呵呵呵……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秦燁一本正經的點頭,“我一定聽奶奶的話。”

廖玉鳳欣慰之餘,還不忘正兒八經的補了一句,“不過也得節制點,要顧惜自個兒媳婦的身體,你單手都能毫不費力的做幾百個俯臥撐,孫媳婦兒可不是金剛不壞之身。”

順帶著,還誇讚了自家孫子某方面的實力。

陸拂桑頭低的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了。

秦燁見了,便又手欠了,稀罕的去揉著她的頭,也不在乎長輩們在場,還用那種異樣的眼神去瞅他,他就是稀罕,情難自持,便不自持。

陸拂桑還沒法躲,當著長輩的面推推搡搡的,實在太過小家子氣,於是,‘委曲求全’,任他蹂躪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們感情有多好。

廖玉鳳看到這一幕,笑得那個歡實啊,覺得重孫子都指日可待了,她今晚回去就著手準備嬰兒房,嗯,還有小孩兒衣服跟玩具……

秦翰州頗有些受不了老伴笑得那個傻樣,咳嗽一聲,開口,“讓人上菜吧。”再讓他老伴繼續作下去,他那點形象就所剩無幾了。

秦雲亭也附和,“是啊,大家也都餓了。”不是他不孝,不肯陪著他媽鬧,實在是……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啊,在兒媳面前,被他媽再多說幾句,他以後還怎麽擺公公的譜?

廖玉鳳不知道他們爺倆的內心戲,嘴裏應著“好,好……”,然後轉頭征求陸拂桑的意見,“孫媳婦兒,你喜歡吃什麽菜啊,奶奶點了好多,美容養顏的,豐胸塑性的,還有補血補腎、益智益壽的,你喜歡哪款?”

陸拂桑硬著頭皮,擠出一抹笑,“奶奶,您做主就好。”

廖玉鳳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菊花,“哎,好,那就每一款都來幾道,給孫媳婦兒好好補補,呵呵呵……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她看起來什麽地方都需要補嗎?

……

廖玉鳳吩咐下去,很快,菜就端上來了,一道道的擺滿了桌子,色香味俱佳,豐盛至極,果然,養顏的,豐胸的,補腦的,延年益壽的,樣樣都不缺,堪稱十全大補席。

開吃前,陸拂桑還想著秦家會不會有什麽規矩,畢竟那麽高高在上的地位,怎麽可能沒點講究呢?誰知,廖玉鳳一揮手,很接地氣的說了聲“趕緊趁熱吃”,然後就拿起筷子,夾了一塊豬蹄放她碗裏了,眉開眼笑的道,“孫媳婦,這個豐胸,多吃點、”

陸拂桑努力淡定的微笑,“謝謝奶奶。”

“呵呵,不客氣,快吃。”廖玉鳳眼睛亮亮的看著她,熱情催促。

在人家笑瞇瞇的眼神關懷下,陸拂桑唯有恭敬不如從命的吃了,豬蹄的味道極好,如果不提豐胸這個梗,她可以吃得更為享受。

但這個梗,還沒完。

見她吃了,廖玉鳳忙又給她夾了一塊,之後,覺得還不過癮,幹脆把那裝蹄子的盤子都端到她面前,豪氣的道,“都給你,奶奶疼你吧?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她的胸就那麽需要被關愛嗎?

最重要的,她吃兩塊就好,一盤子下去,今晚她就甭惦記別的菜了。

好在,這回秦燁沒見死不救,把那盤子轉到自己跟前,廖玉鳳見了剛要瞪眼數落,就聽他臉不紅、心不跳的解釋道,“奶奶,我對媳婦兒的胸圍很滿意,您再給她補下去,就過猶不及了。”

陸拂桑差點沒噎著,啊呸,你什麽時候量過我的胸圍了?

但這時候,她沒法辯駁,不然還得面對那整盤的豬蹄子。

廖玉鳳眼睛更亮,“原來是這樣啊,呵呵呵,那好,那咱就不補這裏了,換地方……”說著,就盛了一碗湯端陸拂桑跟前,笑著道,“這是美容養顏的,對女人真真是極好的。”

陸拂桑再次擠出一抹笑,“謝謝奶奶。”

“哎吆,跟奶奶客氣什麽呀,快喝,喝完奶奶再給你盛……”說著,見秦翰州想盛一碗,頓時眼睛一瞪,“你喝這個幹什麽?純粹浪費,你那張老臉再補也成不了小鮮肉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陸拂桑嗆著了。

秦燁體貼的幫她拍背。

秦翰州老臉一黑,沒好氣的道,“我是幫你盛的。”

他一粗老爺們需要美顏幹什麽?

聞言,廖玉鳳眼眸閃了閃,大約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,卻又嘴硬,不肯認錯,便嫌棄的道,“我還用的著美容嗎?你就是多事兒……”

陸拂桑幽幽的盯著那碗湯,心想,您都不需要了,我這顏值比您很差嗎?

廖玉鳳說完,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話不妥了,趕忙笑著解釋,“哎呀,孫媳婦兒,咱們女人對美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,就是天上的七仙女都懂的要泡溫泉保養呢,要不怎麽遇上董永呢?”

陸拂桑跟不上她的思維,唯有低頭喝湯。

眼瞅著那碗見了底,廖玉鳳豪爽的道,“再來一碗。”

陸拂桑忙在桌下踢了秦燁一腳,媽蛋,姐喝不了啊。

秦燁出手相救,攔下她奶奶的手,廖玉鳳瞪他,“豐胸,過猶不及,怎麽滴,顏值還有嫌太美的?”

秦燁面不改色的道,“古人不是說,天妒紅顏嗎,太美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的,我媳婦兒現在這樣,我都有點不安,要是再美,我還睡得著嗎?”

最後那句,挺意味深長的。

廖玉鳳就笑了,“呵呵呵,這話說的也沒錯,沒想到我家阿燁還挺開竅的,好,那咱就不喝美容湯了,那吃點什麽好呢?不然補腦的?”

說著,就夾了一個魚頭放陸拂桑碗裏。

那魚頭可真是大啊,看的陸拂桑眼角直抽抽,又在桌下踢了秦燁一腳,媽蛋,姐不喜歡吃魚頭啊,秦燁心神領會,把那魚頭夾自己碗裏了,邊吃邊對廖玉鳳道,“奶奶,這東西是補腦,不過您給她補得早了,等我們努力造人成功後,您再給她補吧,還能讓您重孫子跟著受益。”

陸拂桑踩著他的腳就碾磨了起來,造人?呵呵

他不動聲色,吃得穩穩的。

廖玉鳳一拍大腿,“太對了,我怎麽沒想到呢,哈哈哈,那就等孫媳婦兒懷上的時候咱們再吃,到時候奶奶天天給你燉魚頭湯喝。”

陸拂桑覺得,就沖這個,她都不能嫁給這禽獸。

秦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,笑著看她一眼,放心,等你懷上,你就是家裏的皇太後,到時候不管想吃什麽,都是你說了算,爺都聽你的吩咐。

陸拂桑腳下用力,回應他的調戲。

廖玉鳳不知道小兩口在桌下的戲,對著桌面上的美味佳肴,糾結的道,“美容的不吃,豐胸的不吃,補腦的也不吃,那咱們吃點什麽好呢?”

秦燁接過話去,“補腎的可以多吃。”

“噗……”陸拂桑簡直羞憤欲絕,媽蛋,這禽獸一定是報覆她在桌下踩他。

幸好,廖玉鳳沒配合,白他一眼,“孫媳婦兒是女人,補腎幹什麽?補腎都是老爺們才幹的!”說著,還幽幽的瞥了秦翰州一眼。

秦翰州頓時一噎,要不是還顧及這張老臉,當場他就懟回去了,老子還用的著補腎?從開葷到現在,哪回不是你求饒?老子再補,你那老胳膊老腿的都得斷了,哼!

秦雲亭有點受不住了,他媽又連他一起禍害了,暗暗使了個眼色給自己的媳婦兒,江瑤琴心神領會,笑著道,“媽,讓兒媳自己吃吧,您看,您也累了,還是先緊著自己吧。”

說著,起身,給廖玉鳳盛了一碗藥膳,是延年益壽、強身健體的。

聞言,陸拂桑對江瑤琴投去感激的一眼。

江瑤琴會意的笑笑。

廖玉鳳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、只會蹦跶作的人,凡事適可而止,才能既活躍了氣氛、拉近了距離,又不至於讓人家盛情難卻、招了厭煩,於是,順勢道,“好,好,你們也都吃……”

一頓飯,這才算是正常開始了。

陸拂桑原本還想著需不需要說些場面話之類的,結果,人家都沒有那個想法,吃飯,真的是吃飯,簡簡單單,一點虛頭八腦都沒有。

桌面上,連酒都沒有,除了飯菜豐盛點,其他的,真的就是一頓家常便飯。

但這樣,才讓人覺得從心底裏感到舒服。

因為,真心把你當成一家人,才會這樣吃飯,而不是搞成交際應酬。

秦家的男人吃飯都比較豪爽,吃肉大口,喝湯也不用小勺斯文的一點點的舀,直接端碗,偏這樣的動作,他們做起來一點不見粗魯。

相反,真的是爺們的不行。

廖玉鳳也是一副江湖女俠的風度,看她吃飯,陸拂桑都覺得胃口大開。

唯有江瑤琴,優雅而矜持,不管是吃肉還是喝湯,都秀氣的很,她本就生的美,這樣看起來,當真是賞心悅目,陸拂桑便想起她過去的職業,是一名藝術家,琴棋書畫,樣樣精通,曾經開過畫展,引起不小的轟動,後來隨著秦雲亭的地位節節攀升,她便很少再出去露面了。

對此,陸拂桑也表示理解,這是身為名門政要夫人的責任和義務。

可是她……能做到嗎?

讓她放棄現在做的一切,只當男人背後的女人,她甘心嗎?

這麽一想,嘴裏的飯菜就味道淡了。

……

吃完飯,廖玉鳳又招呼著大家去外面的廳裏坐著喝茶,精神頭十足,絲毫不見倦意,陸拂桑當然得陪著,不過,她想問的是,秦家這些隨便跺跺腳都能讓雍城晃三晃的大人物不是該日理萬機嗎?就這麽陪著她們天南海北的侃大山真的不會耽誤國家大事?

那她可就罪過了啊。

她瞎操心了,人家都坐的穩穩當當的,一點壓力都沒有,喝茶、吃瓜子,電視裏放著節目,偶爾在她和廖玉鳳之間插句話,無比的接地氣。

氣氛再平凡和諧不過,沒有她所以為的那種權貴之家的嚴肅鄭重。

直到墻上古老的鐘表敲了十下,廖玉鳳的勁頭才漸漸的落下去,到底年紀大了,神色之間露出幾許疲憊來,見狀,秦燁便適實的道,“奶奶,我得送媳婦兒回去了。”

廖玉鳳還有些意猶未盡,不過身子實在熬不住,便只能點頭,分開的時候,拉著陸拂桑的手,依依不舍的道,“孫媳婦兒啊,你有空可一定要常來陪奶奶玩。”

陸拂桑笑著點頭,“好。”

“最好盡快嫁過來,這樣咱們就能天天見面聊了。”

這話,陸拂桑就沒法接了,只能微笑。

廖玉鳳上車前,又對秦燁囑咐,“你去送媳婦兒吧,不用著急回家,今晚不回來都行。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奶奶,您又調皮了,有這麽攛掇自己孫子耍流氓的嗎?

……

回去的路上,陸拂桑從包裏拿出那個盒子來,低頭摩挲著,江瑤琴送給她的時候,她只是大體的瞄了一眼,並未細看,卻也知道是好東西,這會兒終於驗證了,還超越了她的想象極限。

盒子是個老物件,並不多見精致,卻自有一股拙樸的韻味,她小心的打開,打開前,猜測著裏面應該是首飾之類的東西,誰知,卻不是。

盒子裏靜靜的躺著一把類似鑰匙的東西,什麽材質她不清楚,只看到有五顏六色的寶石熠熠生輝,散發著古老神秘的氣息,她沒有去碰,只是盯著看,越看越覺得造型有點熟悉,她凝神想了片刻,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,知道那是什麽了,是北鬥七星的樣子。

關於秦家的傳言,她知道的並不多,卻也能感覺出盒子裏的東西定然是意義非凡的,這樣珍貴的東西,她沒法收,因為不是用錢去衡量深淺的,於是鄭重的闔上,遞給秦燁。

秦燁開著車,只看了一眼,並不去接。

沒辦法,陸拂桑只能把話挑明,“這東西我不能收。”

秦燁很隨意的道,“可你已經收下了,就沒有退回的道理。”

陸拂桑皺眉,耐著心解釋,“那會兒你媽給我,我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啊,想著可能是首飾,我收下也沒多大負擔,日後再還禮一份就行了,誰知道會是這個?”

秦燁挑眉,“這個是哪個?”

陸拂桑瞪他一眼,“少跟我裝傻。”

“這麽說,媳婦兒是知道這東西的含意了?”

陸拂桑搖頭,郁郁的道,“我哪裏知道你們秦家的事,不過是猜著這東西意義重大罷了,反正我不能收,你帶回去吧,順便替我解釋下。”

秦燁扯了下唇角,“不可能。”

“秦燁!”陸拂桑有點急了,“你最是清楚咱倆是什麽關系,即便今晚跟你家人吃了飯,但也不能說明什麽,這麽重要的東西就交給一個外人,你不覺得太草率了嗎?”

秦燁意有所指的糾正道,“你不是外人,你是我媳婦兒。”

陸拂桑揉揉額頭,“可我現在還不是,至於將來,沒有發生之前,誰知道會是如何?”

秦燁篤定的道,“將來的事確實瞬息萬變,但惟有這一件,不會有任何意外,你是爺的媳婦兒,妥妥的,誰也改變不了,老天也不行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所以,你就任命吧。”

陸拂桑洩氣,覺得跟他爭執這個真的是沒有意義,這禽獸對這一點簡直是謎之自信,她說破了嘴也撼動不了,於是,她退了一步,“好,就算將來咱倆……真的是一對,但現在就給我是不是太早了點?”

秦燁反問,“早嗎?”

陸拂桑沒好氣的道,“難道不早嗎?”

秦燁一本正經的道,“爺覺得不早,都談婚論嫁了,送你這個不應該是剛剛好?”

陸拂桑幽幽的盯著他問,“咱們談婚論嫁了嗎?”

秦燁篤定的點頭,“談了。”

陸拂桑氣結,聲音拔高,“什麽時候?姐怎麽不知道?”

秦燁勾起唇角,“今晚上啊,你連爺爺奶奶都改口了,難道不是談婚論嫁的節奏?”

陸拂桑徹底無語,半響後,才無力的嘆道,“秦燁,秦四爺,您行行好,給我點時間好麽?”

“爺一直都在給你時間,不然,早就拉你直接洞房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軟的硬的人家都不吃,實在沒轍了,陸拂桑開始耍無賴,“姐不管,反正這東西姐不要,你愛咋滴咋滴吧。”

說完,就把盒子塞他手裏,頭一扭,玩自己的手機了。

不過,她心裏在打鼓,這禽獸一看就是個難纏的,他不會比她更無賴吧?

誰知……

秦燁並沒再耍什麽招數逼她收回,而是破天荒的很好說話的道,“行,那爺暫時替你收幾天,等咱們洞房花燭的時候,爺再交給你保管。”

這回,陸拂桑沒去糾正什麽,只要他收回去就行了,不然在她這裏,真的是燙手啊。

這事就算過去了,雖然她心裏多少有點好奇那把鑰匙的深意,卻也不會腦殘的再去打聽,免得惹火上身。

車裏很安靜。

她低頭玩手機,秦燁不喜歡她無視自己,便伸手把她的手機屏遮住,“跟爺說說話。”

陸拂桑掃他一眼,“說什麽?”

換成以前,秦燁絕對不會想著自己還得找話說,可現在,他完全自學成才,都會發起話題了,“說說今晚上,你覺得爺家裏人如何?”

聞言,陸拂桑還真正經的想了想,而後笑道,“你奶奶很有趣啊,跟個老小孩一樣的調皮,活到她這樣的境界,這輩子一定不無聊。”

秦燁也笑,“奶奶就這性子,從我記事起,她就這幅樣子,我爺爺常說她越老越不著調,整個漢水院裏,也就她這麽一個活的熱鬧,一點老夫人的端方都沒有,我爺爺為此吃了不少苦頭,但他還是樂意慣著,不然,我奶奶也不會這麽能作,跟只老妖精似的……”

陸拂桑噴笑,“你這麽背後擠兌你奶奶,真的好麽?”

秦燁挑眉看她,“難道你心裏不是這麽想的?”

陸拂桑當然不會承認,眼眸閃了閃,“沒有啊,我覺得你奶奶挺好、挺可愛的,比起那些端方持重的威嚴老太太,可要平易近人多了。”

秦燁揶揄的道,“是麽?那為什麽在桌底下踢爺?還想豐胸、補腎?”

陸拂桑俏臉頓時一黑。

秦燁愉悅的笑起來,“呵呵呵,就知道你也受不住,不過習慣就好了,我媽剛到秦家時,也對奶奶很無奈,直到現在,都是尊敬有餘,親近不足,就是應付不了奶奶跳脫的性子,只好躲得遠一些,不過,爺看好你。”

陸拂桑嘴角抽了下,“我謝謝您嘞。”

秦燁又笑起來,見她真要惱了,才止住笑,問道,“那你覺得我爺爺和爸媽呢?”

陸拂桑哼道,“都比你強百倍。”

“你說說,具體強在哪兒?”

“你爺爺比你威嚴正經,你爸爸比你沈穩持重,你媽比你強的就更多了,顏值比你好看,氣質比你優雅,談吐比你得體……”打擊了他一遍後,陸拂桑又氣不過的再補了一刀子,“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呵呵,到你這裏正好反了,你這麽遜,你對得起他們強大的基因嗎?”

秦燁好笑,“你確定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?”

陸拂桑斬釘截鐵的道,“姐這都是肺腑之言。”

秦燁又想去蹂躪她的頭發了,不過這次,被她機靈的躲過去,沖他得意的挑眉,他縱容的輕笑,越看她越是稀罕不已,嘴上也就越是把持不住,“爺的優點你還沒領教,你若是領教了,你就知道爺的厲害之處了,絕對比我爺爺、比我爸,比這世間任何一個男人都強大!”

聞言,陸拂桑羞憤的橫他一眼,“秦四爺,您這麽厲害咋不上天呢?”

秦燁沖她邪惡的一笑,“爺想上天啊,可是媳婦兒不配合啊!”

陸拂桑一時沒反應過來,皺眉看著他。

就聽他無辜的解釋道,“聽說做愛做的事,就如小死一回,媲美登天,欲仙欲死,爺一直都想試試,可你每回都拒絕……”

陸拂桑磨著牙打斷,“你可以去找別人!”

秦燁挑眉,很認真的問,“你不吃醋?”

陸拂桑切齒的冷笑,“不會,姐對你,雍容大度的很。”

秦燁卻一本正經的道,“你大度,是你的下限太低,可爺不能這麽沒節操,紅杏出墻、沾花惹草的事絕對不能幹,當然,你也不準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“難道你不同意?還想招蜂引蝶?”

陸拂桑不說話。

秦燁屈指,敲著方向盤,似警告,似表明態度,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媳婦兒這麽善良也一定不願濫殺無辜,所以,遠離那些狂蜂浪蝶,就當是積善行德吧,不然等爺都給滅了,就是罪過了。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你這麽兇殘霸道還有理了?

……

回陸家之前,陸拂桑還是先去了趟晨曦園,更換回那副灰撲撲的裝扮,秦燁見了,漫不經心的問,“你打算什麽時候以真面目示人?”

陸拂桑苦笑,“順其自然吧,合適的時候就公開了。”

原本,她是覺得在時機不成熟之前,能瞞則瞞,但現在,只怕是瞞不住了,秦燁纏上她,郁墨染也找上她,陸家的人不是傻子,怎麽可能會不懷疑?

一個趙子敏,可以解釋是別有用心,但是秦燁呢?他不是無聊的人,甚至坦蕩的不屑用任何手段,他的實力壓根不需要拐彎抹角,他纏上她,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用的借口。

還有郁墨染,風流倜儻的貴公子,對她也表現出興趣,又能用什麽來敷衍?

除了,她不是那個窩囊無能的陸四小姐,她有讓他們另眼相待的地方,唯有這個可以圓了所有不合情合理的地方。

所以,他們會去查她,查到真相,不過是早晚的事。

秦燁騰出一只手,握住她的,她這回沒躲開,不是不想躲,而是他的速度認真起來,迅猛的根本讓人沒有招架之力,“你要是不想公開,爺可以幫你遮掩,保證沒人知道什麽。”

聞言,陸拂桑卻搖搖頭,“不必。”

秦燁挑眉,“怕欠爺人情?”

陸拂桑扯了下唇角,“我爸那麽大的事情,我都敢麻煩你了,還會怕欠你這點人情?”

秦燁笑了,“也對,那你說說,是為什麽不要爺插手?”

陸拂桑嘆了聲,“是覺得沒有必要了,你肯定也早就猜到了,我之前苦苦瞞著,不惜自毀形象在陸家裝傻,不過是為了躲過被當成商品來買賣,我實在不願自己的婚姻只是他們獲取利益的籌碼,若是我一個人,大不了學我那陸潤姑姑,跟陸家脫離關系,我照舊活的很好,但我不能,我舍得陸家,我媽也能舍得,可我爸不行……”

秦燁插了一句,“我看你爸對你感情也頗深,未必舍不得。”

陸拂桑笑的很無奈,“是,真要有那麽一天,我爸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跳進火坑,我要是抗爭想離開,我爸自然會支持,但是,從此後,他會背上心理包袱,會再難開心起來,他那個人啊,什麽都好,就是迂腐了點,太講究孝道,即便知道我爺爺做的不對,他也礙於孝道,不會指責和違背。”

秦燁明白了,“你是不願讓你爸愧疚兩難對嗎?”

陸拂桑點頭,“嗯,所以才會大費周折,不然,我早就遠走高飛了,哪裏需要在陸家裝慫裝傻,陪那些人演戲,活的那麽憋屈?”

秦燁低笑出聲,“呵呵呵,從這一點上來說,我倒是要感激你爸的迂腐了,若是不然,你遠走高飛了,我上哪兒去找你?”

陸拂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。

秦燁大言不慚的又道,“你說沒必要了,是因為爺的出現對嗎?”

陸拂桑沒好氣的哼道,“您老人家也知道自己是個禍害啊?都怪你,破壞了我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,我的天高任鳥飛算是沒戲了。”

陸家一旦知道她的價值,定然不會再任由她飛了。

秦燁失笑,“說的好像真的一樣,媳婦兒,咱們得摸著良心講話,你原本的計劃哪裏好了?是,你背著陸家暗地裏籌謀了一切,可以讓你和你的家人在將來脫離陸家後也能生活無憂,但是你也說了,你媽舍得,你哥也沒多大問題,但你爸會有負擔啊,這算是計劃中的瑕疵吧?”

陸拂桑咕噥,“那也比遇上你來的強。”

秦燁好笑又好氣的揉搓著她的手,“怎麽就比遇上爺強了?遇上爺,正好堵上了你的這個漏洞,彌補了這個瑕疵好嗎?”

陸拂桑嗤了一聲。

秦燁繼續道,“你想啊,以後跟了爺,不就名正言順的脫離了陸家嗎?依著爺的本事跟秦家的地位,陸家誰敢明目張膽的占便宜?除非爺願意給,不然,誰動心思也不行。如此一來,你既不會成為陸家的籌碼,又不用讓你爸背負什麽不孝的罪名,難道不是一舉兩得、皆大歡喜?”

陸拂桑幽幽的盯著他道,“秦四爺,您忘了最重要的一點,我不願嫁給您,是,您是彌補了我爸那個瑕疵了,可又造出一個更大的來好麽?”

秦燁接二連三的被她的嫌棄氣笑,“草,爺到底哪裏不好了?”

陸拂桑撇嘴,“哪裏都不好。”

秦燁出其不意,松了她的手,改去摩挲她的嘴,“女人,不要口是心非,爺要是不好,你會第一次見面就盯著爺那裏看的出神?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媽蛋,你真有臉提啊?

“爺要是不好,第二次見面,你會用眼睛赤果果的吃爺的豆腐?”

“……”

什麽叫吃豆腐?是你自己穿成那樣出來暴露的好麽?再說,難道你就沒看姐的身材?

“爺要是不好,第三次見面在床底下,你會那麽銷魂?”

這個,陸拂桑真沒辦法保持沈默了,切齒的瞪著他,一個字一個字的道,“我沒有銷魂,我當時只恨不得把你給弄殘了。”

秦燁不信,“你確定?”

陸拂桑羞憤的罵,“廢話,難不成姐還稀罕你耍流氓?”

秦燁理所當然的道,“你稀罕才是正常的,爺天賦異稟,你遇上了是多大的福氣?所以,能嫁給爺,是你的最佳選擇,不要覺得委屈,爺就是來拯救你、成全你的完美人生的。”

陸拂桑咬牙,“我謝謝您嘞,您還是讓我自生自滅吧。”

秦燁笑得一臉得意,“那怎麽行呢?拯救蒼生原本就是爺的責任,怎麽能放任你不管?”

“蒼生何其多,你為毛就揪住我不放了?”陸拂桑奔潰的問。

秦燁無恥的道,“誰叫你看了爺的寶貝?想不負責?門都沒有,除非……”他語氣一頓,繼而邪惡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起來,“除非你讓爺也看你的。”

聞言,陸拂桑並沒他預想的羞惱成怒,而是忽然很冷靜的問,“你要是看了我的,是不是咱們之間就扯平了?你就能放我一馬了?”

秦燁眼眸閃了閃,“或許吧。”

陸拂桑咬牙,一副豁出去的樣子,“好,君子一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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